原标题:贵州大方县高考榜眼人生V时刻: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笑一笑就过去了
早上八点不到,康圣洋出门了。晚上六点多,在广埠屯培训完的他一下班直奔地铁二号线,经过将近一个多小时的奔波,回到了自己在武汉临时的家。在逼仄的小屋里开火、洗菜、做饭,等到自己可以躺下来休息,墙上钟的指针已经走到了“10”。这个夏天,大多住在钢筋水泥当中的同龄人在高考完了以后筹划去哪儿玩时,康圣洋则要为自己大学的学费做打算。
然而,当康圣洋得知半个月前申请的“加多宝·学子情”公益助学项目通过时,他大一的学费才算有了着落。他第一时间给在老家的父亲打了电话。“孩子,知道有人帮助你完成学业,以后一是要好好感谢人家!”电话那头的父亲刚刚喝了酒,声音比平时高了许多,一个劲问孩子,在武汉还需要些什么?
“就是想证明给父亲看,自己是可以的”
康圣洋出生在贵州大方县,“从家里要走将近三个小时的蜿蜒山路,才能走到有水泥地的地方”是他描述家乡的第一印象。在这个闭塞的小山村,重男轻女成为家家户户的常态。但是作为家中唯一并且是最小男孩子,康圣洋的父亲和他的五个姐姐对他从来没有“心慈手软”。
“跟着父亲去掰玉米,牵着自家的牛去放养,挎着小篓子去割草……”在康圣洋四岁的时候,这些农活就成了他日常劳动的“规定动作”。“即便完成了自己的任务,也很难看见爸爸的笑容。”在康圣洋看来,这些任务的完成父亲觉得理所当然。
相比完成农活,让康圣洋更害怕的则是父亲对于他学业的要求。“不怕老师查作业,就怕爸爸查作业”说起检查作业,康圣洋至今仍然心有余悸。
小学二年级的时候,康圣洋写作业的时候一不小心把“年”字的一竖写出了头,眼尖的父亲在一旁立马发现了。“等下,你写的这个是啥?”八岁的康圣洋“当时就吓傻了”。坐在一旁的父亲骂了康圣洋整整一个晚上,八岁的他在父亲面前哭得稀里哗啦。父亲像没看见一样,在一旁继续“百般指责”。
到了上床睡觉的时候,康圣洋躲在自己被窝里,心里满是委屈:“我自己到底是不是我爸爸亲生的?”“那个时候,直到小学毕业,我心里真的有些恨我的爸爸。”想起那时候的生活,康圣洋坦言。
随着步入初中,身处叛逆期的康圣洋始终希望得到父亲的肯定,然而父亲对他的肯定几乎“凤毛麟角”。截然相反的是,父亲对他则是不断的否定。“像你这样子下去,能有什么出息。”父亲的话硬生生的刺进了康圣洋的心里。
“别人的无数鼓励比不上他的一句刺激。”为了推翻父亲的论断,康圣洋跑到了班主任办公室。“为什么我考试考不过别人?”经过老师的引导,“要学习”三个字第一次在康圣洋的心里扎下了根。
初二的第一个学期,康圣洋第一次考了年级第一;初二暑假,康圣洋顺利拿到南京扬帆计划夏令营的指标。“就是想证明给父亲看,自己是可以的。”
父亲态度转变,“母亲的离去感觉自己一夜之间就长大了”
身为一名铁匠,康圣洋的父亲经常做耕牛犁地用的铁犁,偶尔还要带着铁犁到集市上去卖,但是十几公里的山路对于父亲而言,无疑是摆在眼前的难题。经过一番思忖,父亲从市区买了一辆摩托车打算自己学着骑,然而对于上了年纪的父亲来说,学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自从摩托车进入家门,车的影子一直在康圣洋的脑子里转个不停。他也曾央求父亲让他试试看,但是却一直没有得到父亲的允许。
到了初二,康圣洋感受到了父亲对他态度的转变。“从不允许我学骑车的父亲,突然在一天早上催促我起床学车。”没过多久,驮着铁犁赶集的重任就落到了康圣洋的身上。“父亲让我慢慢感到了亲情的力量,自己应该慢慢成长起来了。”
日子虽然艰难,但康圣洋却觉得一家人这样也很幸福。“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笑一笑就过去了。”父亲常常这样告诫他。但在他正备战中考的关键时期,父亲的一通电话却打破了这家人的幸福。
“爸爸突然把我叫回来,让我送妈妈去医院。脑子一下子就懵了。”康圣洋的老师赶紧带着他到了学校门卫那儿:“别耽搁,赶紧回去。”
赶回家之后,康圣洋骑着摩托把妈妈送到了医院。虽然父亲和姐姐们都不告诉他母亲的真实病情,但康圣洋还是偷偷从姐姐的包里翻出了母亲的病历本。
肺癌——康圣洋第一次觉得绝症离自己这么近,在医院墙角的他偷偷忍住了眼泪。
中考前一周,康圣洋把妈妈接回了家住,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把妈妈送到医院治疗,然后再去上学。
幸运的是,康圣洋在中考考取了全校第八。
中考一结束,康圣洋和父亲为了医治母亲的病四处奔波,甚至请了道士来做法事。“只是觉得自己一直在忙,要是一件一件说,那说也说不完了。”关于那个暑假,康圣洋脑子乱乱的。
九月,母亲走了。按照传统习俗,全家给母亲做了七天的法事。康圣洋每天在灵堂一跪就是四五个小时。“周围的表哥表弟想替他跪会儿,都被他断然拒绝。”姐姐康胜美说。
丧事结束的第二天早上,在康圣洋准备去学校之前,他来到父亲面前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父亲面前磕了一个头,猝不及防的父亲一把扶住了他。“孩子,去了以后,好好学。”十五岁的康圣洋第一次看见父亲流下两行热泪。
“可能就是那一跪,感觉自己一夜之间就长大了。”
高中三年,怀着“不胜不归的承诺”,康圣洋每个学期只回家两次。“每到双休日,他总是打电话告诉父亲自己过得很好,其实他有些时候还饿着肚子。”姐姐康胜美感慨道。
为了缓解家庭的经济负担,高中的两个暑假,康圣洋孤身一人前往湖南、江苏打工。“我高三的其中一个学期就拿了父亲1000元,剩下都是我自己解决的。”说出这番话时,康圣洋这个“大人”不自觉的透露出一种自豪感。
就是在这种生存环境下,高中三年的考试康圣洋始终稳定在年级前三十名。最终高考以635分的高分夺得全县第二名,被华中科技大学土木工程学院录取。
爱心接力传递,加多宝为寒门学子“雪中送炭”
对于康圣洋而言,被华科大录取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,随之而来的高昂学费和大学的日常开销让他陷入了困境。“我不想让父亲这么辛苦。”父亲早已步入中年,他深知家庭现在的经济状况无法支付这笔“巨款”,“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想办法解决问题。”
为了筹集学费,康圣洋孤身来到了武汉。辗转多个岗位,最终找到了一份推销电话卡的兼职,一个月有1000多元的保底工资。但是,两个月的时间除去吃喝,所剩的钱对于学费而言仍然杯水车薪。
作为姐姐康胜美曾经的支教老师,共青团湖北省委学校部部长徐本禹知道了这一消息,曾在贵州大方县支教的他深知这个家庭的不易。
“他念一年级的时候我就见过他,相当懂事。”徐本禹从康圣洋念高中就通过他姐姐康胜美开始了解情况,高考一结束和康胜美一起帮他填报志愿。得知被华科大录取的康圣洋暑假来武汉打工,徐本禹赶紧把在武汉的姐弟俩接到了自己家里嘘寒问暖。
面对康圣洋的情况,徐本禹决心一定要帮助他完成学业,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加多宝对寒门学子的捐助项目。与此同时,徐本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中国青年报的记者,希望通过媒体推荐的方式圆康圣洋的大学梦。这个打算“不胜不归”的孩子一下子对未来又燃起了希望。七月中旬递交了申请表,八月初,一通北京打来的电话告诉了他申请通过的喜讯。“除了感谢,我也不知道能够说什么了。”康圣洋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“如果在念大学的时候,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,我也一定会尽力。”徐本禹反复感叹孩子的不易。
为了帮助更多的寒门学子圆大学梦,加多宝在“加多宝·学子情”的这条路上一走就是十四年。从2001年到2013年,“加多宝·学子情”爱心助学行动已累计捐款5000多万元,见证了10175名寒门学子圆梦大学。
十四年来,“加多宝·学子情”爱心助学行动不断丰富公益活动内容,增加了“一堂课”支教、爱心义卖等活动板块,通过资金资助、社会服务、实践岗位、社会倡导等内容,逐步建立起了较为完善的发展型助学体系,形成了“受助、自助、助人”的公益助学三部曲,使得受助学子从公益活动的“被动接受者”转变为“主动参与者”,在支教和义卖的活动中体验到助人的成就感。
此外,“加多宝·学子情”通过微博等平台进行社会倡导,吸引更多社会资源与公众力量关注民间助学行动,不断推动“人人参与、全民公益”的理念。
开学前,康圣洋就将拿到这份5000元的捐助款走进大学。聊起神往已久的大学生活,康圣洋对于公益事业情有独钟。康圣洋在“加多宝·学子情”助学金的申请表上也写到“大学期间想多参加校内外的公益活动,帮助他人,回馈社会。”
(朱雨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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